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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、4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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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、45

◎◎

在府上虛度了幾日光陰,無聊的豫王妃在某天下午突然靈光乍現,想出了一件既可以消磨時間,與此同時,還能幫助別人的事。

豫王殿下為了能盡快結束青州的水災,忙得腳不著地,每日只能休息兩三個時辰。

反觀她這個豫王妃,在王府過得實在是太安逸了一些。

每日的活動,不是吃飯睡覺,就是看書娛樂,總結下來,便是每天都在混吃等死。

若是傳了出去,著實有些給豫王殿下丟臉。

如此頹廢地過了幾日,沈遙也認識到問題所在,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麽繼續下去,於是便想著要給自己找件事做,想了幾日,總算是想到了。

“——開府施粥賑災。”

略盡綿薄之力。

在眾人詫異的眼光中,沈遙淡定地說出了這句話。

在別人還在發楞的期間,冬兒便率先反應過去,轉身出了沈遙的院子去找俞總管。

同俞總管商量過後,便決定在城外施粥。

沈遙有心這麽做。

但奈何人懶散慣了,早上如何也爬不起來,便只能將豫王府施粥的時間定在中午,亦或者是下午。

然而雖說是給自己找件事做,但其實許多事也用不著沈遙動手,她唯一需要做的便是在粥篷周圍隨便走動走動就行。

當然,王府的一幹人等同賀景也不敢真讓沈遙動手,就連沈遙在附近隨便走動,賀景都是寸步不離地跟著,以防那些難民趁他不註意,沖上來傷了沈遙。

屆時,就算是豫王殿下要了他的腦袋,他也難辭其咎。

沈遙對自己還算有自知之明,她見施粥的事自己一點忙也幫不上,也就不再勞心費力,跟著豫王府施粥的人白忙活。

閑暇時,便又開始在她的小廚房裏瞎搗鼓。

搗鼓出來的小零食和小點心便全都分給院子裏的人,或者王府裏的人,想從他們哪裏得到些有用的反饋。

然而,收集到的反饋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,翻了天也只是那幾句,連句差評也沒有。

沈遙欲哭無淚,對於收到的反饋並不怎麽滿意,正在發愁之時,眼前突然一亮,緊接著,她將目光轉向了城外的難民。

她做的那些東西,味道還行,只是賣相有點難看。

賣相說不上難看,但離難看也沒多遠,雖然經過這些日子的不斷努力和改進,賣相終於好了一點,但也只是好一點點而已。

不過賣相並不影響味道,沈遙心想。

“冬兒,你給俞總管說說,麻煩他幫我把這些糕點都分給城外的難民。”

然而,沈遙的想法顯然錯了。

饑餓到一定程度的人,並不能分辨出食物的味道是好還是不好,他們只想著能填飽肚子就行。也只有填飽了肚子,才有資格,亦或是才有時間再去考慮味道好不好。

沈遙將近忙碌了一個時辰,才把今日份的糕點做完。剛回屋坐下休息,便聽到屋外傳來賀景的聲音。

“王妃,王爺給您寫了信。”

“我的信?!”

沈遙立刻起身跑向屋外。

賀景微微躬身,極為恭敬地遞上手裏的信封。

沈遙道過謝,拿過信封,傻笑著進了屋裏,趙逸塵竟然給我寫信了。

——王妃親啟。

光是看到這四個字,沈遙都傻樂了半天。

她避過屋裏其他人偷偷打量的目光,進了寢臥,見四處無人,這才極其小心地打開信封。

信紙上的內容也極其簡短,左右就是一些叮囑沈遙的話,譬如,讓她在家註意保暖,出門註意安全,下雨記得往屋裏跑。

……

“小姐,俞總管有事找您。”冬兒在門外等了半響,見沈遙依舊在傻笑,不得已出聲提醒。

“知道了。”沈遙收好趙逸塵寫給她的信,同她的私房錢放在一起,這才轉身出了寢臥。

“老奴見過王妃。”俞總管見到沈遙出去,立刻躬身行了個禮。

“俞叔你不必多禮。”

俞總管站直身子,恭敬地答道:“老奴來取今日的糕點。”

沈遙帶著俞總管去了小廚房,吩咐他身後的小廝把自己剛做好的糕點拿出自己的院子。

“老奴告退。”

沈遙微微頷首:“俞叔,有勞你了。”

沈遙一連做了幾天,都沒有收到什麽實際的反饋。

她每次出去,都只能看到那些難民狼吞虎咽地吃著碗裏的食物,根本就沒有人在討論味道怎麽樣。

心酸之餘,沈遙也想明白了問題所在。她微微嘆了口氣,決定放棄自己這多餘的舉動,還是等趙逸塵回京了再問過趙逸塵的意見。

“小姐。”

沈遙還在熟睡,卻突然聽到冬兒慌慌張張的聲音。

“怎麽了?”

“方才,府上突然來了個柳大人,還帶了好多人。”

“什麽柳大人?他帶這麽多人做什麽?王爺又不在府上,他們來幹嘛?”沈遙眼也不睜,閉著眼一口氣連問了幾個問題,見冬兒沒答出來,又準備接著睡。

“奴婢也不知,只是,他們一個個都帶著刀,還很兇的樣子,還說請小姐您過去。”

看到冬兒如此緊張,卻說不出個所以然,沈遙心裏也疑惑不已。

她頓時清醒了許多,立刻翻身下榻,讓人給她梳洗打扮。

隨意收拾了一番,才帶著冬兒出了屋子。

見到早已在屋外等候多時的賀景,沈遙立刻提著裙擺小跑過去,問道:“賀景,府上怎麽會突然來了這麽多人?”

賀景搖搖頭,答道:“屬下也不知。”他見沈遙一臉擔憂,覺得自己應該需要再說些什麽,於是又補充道:“王妃您無需緊張。”

“緊張啊。”沈遙小聲嘀咕,一下來了這麽多人,不緊張才怪,而且能鎮得住場子的豫王殿下還不在,她能不緊張嗎。

沈遙領著賀景和冬兒去了前廳,還沒過去呢,就看到前廳那裏站著一群人,烏泱泱的,個個身上都帶著刀,看起來確實兇神惡煞的。

“王妃不必緊張。”賀景道。

沈遙哈哈笑了兩聲,拍了拍胸口,深吸一口氣,咬了咬牙,才鼓起勇氣,邁開腳步穿過那群人進了前廳。

然而剛一進去,她又被前廳裏那一堆坐著飲茶的人嚇著了。

除了飲茶的,邊上還站著好幾個,一動不動。

見豫王妃出現後,坐著飲茶的人立刻起身,朝著豫王妃躬身作揖行禮。

“見過豫王妃。”

“免禮。”

沈遙揮了揮手,走到主位上坐下,剛準備吩咐一旁的婢女上茶,卻突然聽到方才那個為首的大人開口說話了。

想必這位就是方才冬兒所提到的那位柳大人。

“下官奉皇上旨意,特來請豫王妃您同下官走一趟。”

“嗯?”沈遙不明白柳大人這話是什麽意思,一臉不解地看向身旁侯著的賀景。

不待賀景回答,那位柳大人便捋了捋胡須,笑著解釋道:“今日,下官接到消息,說城外逃難來的難民,有許多難民,昨夜,一夜之間竟無故喪命。”

無故喪命?

沈遙心頭一緊,心裏生出不好的預感,面上卻故作鎮定:“既然是無故喪命,那柳大人去查便是,為何帶著這麽多人來豫王府,難不成,柳大人是在懷疑此事與我豫王府有關嗎?”

柳大人哈哈一笑,繼續說道:“今日下官一接到消息,便立刻吩咐下邊的人去查了。”

沈遙緊緊地盯著他。

柳大人故弄玄虛,並不直接說出答案,而是故意問沈遙:“王妃可知,下官查出了什麽?”

沈遙突然喉嚨一緊,緊張得說不出話來。

柳大人再次笑出聲,道:“王妃不必緊張。”

沈遙咽了咽口水,繼續強裝鎮定:“柳大人有話直說,不必在此賣弄玄虛。”

柳大人坐回自己的椅子上,端起一旁的茶杯,右手手持杯蓋,邊刮邊淡淡說道:“據下官去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報,說那些無故喪命的難民,昨日都曾吃過豫王府贈的粥,好巧不巧,還都曾吃過豫王妃您親手做的糕點。”

——啪。

沈遙腦子裏緊繃著的那根弦突然斷了。

柳大人低頭飲了口茶,將茶杯放回原處,才站起身,微微躬身作揖,道:“如此,就有勞王妃跟下官走一趟了。”

沈遙處在震驚中尚未回過神。

柳大人繼續說道:“還望豫王妃別讓下官為難,下官也只是奉旨行事。”

冬兒趕緊戳了戳沈遙的背部,沈遙這才回過神。

她悄悄握緊拳頭,清了清嗓子,沈著臉問道:“本宮不太明白,柳大人方才的話是何意?”

柳大人不厭其煩,再次重覆道:“城外的難民,因為吃了豫王府施的粥,吃了豫王妃您親手做的糕點,昨夜在城外中毒太深,不治身亡。”

“柳大人你有何證據,證明他們是因為吃了豫王府府裏的糕點才身亡的?”

柳大人輕哼一聲,道:“據下官所知,豫王妃您這幾日每日都會給難民分發糕點,而您每日分發的糕點並不多,只有幾十份。而昨夜身亡的那幾十人人,恰巧昨日下午都領了豫王妃您做的糕點,又恰巧,他們懷裏又還都留著那些糕點,下官用銀針試過那些糕點,銀針已然全部發黑。請問,王妃,還需要下官繼續說下去嗎?”

沈遙心裏一個咯噔,努力克服心裏的恐懼,繼續問道:“大人又憑什麽肯定,那些是本宮親手做的糕點?”

“豫王妃。”柳大人已然沒了耐心,不想再同沈遙廢話。

“已然到了這個時候,王妃您沒必要問這些人盡皆知的問題。既然您是無辜的,那便請您同下官走一趟,待此事調查清楚後,下官定會還您一個公道。”

冬兒見那柳大人已然不耐煩了,便立刻一個箭步上前,擋在沈遙身前。

“此事和我家王妃無關。”

柳大人沈著臉,冷哼一聲,道:“同豫王妃是否有關,本官自會調查清楚,豫王妃只需同下官走一趟便可。”

“柳大人。”賀景見柳大人要來強的,立刻從沈遙身後站出來,微微躬身行了個禮,問道:“大人來豫王府,可有皇上的旨意?”

柳大人看到賀景,心裏驚了一下。

這人同豫王殿下身邊的賀星太過相像,想必就是賀星的胞弟——賀景。

他曾聽聞,賀星有個弟弟,名曰賀景,是個比賀星還厲害的存在。然而聽聞終究只是聽聞,他卻從未見過真人,他也從未想過,竟在今日這種情況下見到賀景。

柳大人驚訝之餘,片刻間便回過神,態度極為恭敬地朝著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,道:“本官自是奉了皇上的旨意,才敢來豫王府拿人,還請賀大人別讓本官為難。”

賀景牽動嘴角,輕蔑一笑,道:“賀某也不想為難柳大人,只是此事事關重大,關系到我家王妃。所以,還請大人等我家王爺回來,屆時,再來王府拿人。”

“賀景。”柳大人氣極,冷聲問道:“你這是想抗旨不成?”

賀景抱著雙臂,一臉淡然地看向柳大人,道:“賀某只是奉我家王爺之名,保護王妃安危,其餘的,只能等我家王爺回來處理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柳大人還要說什麽,就見沈遙撥開身前的兩人,說道:“本宮沒有下毒,憑什麽跟你們走。”

見到沈遙,柳大人態度恭敬了一些:“王妃有沒有下毒,下官也不得而知,因而才請王妃,同我們走一趟,調查清楚,若王妃沒有下毒,定會還王妃一個清白。”

“本宮沒有下毒。”沈遙說道:“那些人是從青州逃難過來的。在這之前,本宮從未見過他們,和他們素不相識,往日無怨,近日無仇,為何要下毒毒害他們的性命,更遑論,置他們於死地,這於本宮而言,沒有任何好處。”

柳大人道:“這是王妃您自己的事,下官如何得知,所以,還是請王妃跟下官走一趟吧。”

“我不要。”沈遙急得大聲喊道:“我沒有做過的事,我為何要跟你走,讓你調查。”

今日,無論這位柳大人說什麽,她都不敢跟著他離開豫王府。

沈遙很怕,怕屈打成招,怕去了就回不來了,更怕死。

她知道,她肯定受不了那些折磨人的酷刑。

她也知道,只要她今日進了天牢,那這件事便無論如何也說不清楚了。

“既然如此,那王妃就休怪下官不客氣了。”柳大人說完,給帶來的衙役使了一個眼色,示意他們預備動手。

“喲。”

一聲清脆的男聲打破了前廳劍拔弩張的緊張狀態。

在場的人聞聲,都不約而同地看向聲音的方向,便看到一臉蒼白的林望晚同他身邊的侍從一同出現在豫王府。

“見過世子殿下。”

在場的人趕緊行禮。

林望晚揮了揮手,裹緊身上的鬥篷,掩唇咳了好幾聲,才緩緩開口說道:“豫王府一大早便如此熱鬧,本世子當是什麽事呢?原來是柳大人在這呢。”

看到林望晚,柳大人頓覺頭疼,但面上仍然一派無事發生的模樣,淡聲問道:“不知世子殿下過來,所謂何事?”

林望晚無視了柳大人的問題,也無視了他這個人。他徑直越過柳大人,很自覺地找了張椅子坐下,慵懶閑適地斜靠在椅子上,將身上的鬥篷裹得更嚴實了些,才不緊不慢地開口答道:“本世子過來看熱鬧而已,柳大人您繼續忙您的事,不必在意本世子。”

賀景見林望晚出現吸引了柳大人的註意力,便趁著兩人寒暄的功夫,悄悄轉身離開了前廳,回到沈遙的院子,叫了一個暗衛下來給趙逸塵帶話。他簡要交代清楚前廳發生的事,叮囑那個暗衛一定要加快速度,這才放心地回到前廳。

前廳的幾人依然還在爭執。

“柳大人,您可要想清楚啊,您今日要帶的這位,可不是尋常人,那可是豫王殿下的豫王妃啊。您說,若是豫王殿下回到京城,沒有看到自己的王妃,還得知,自己的王妃被柳大人當做嫌疑犯帶回了天牢,您覺得,豫王殿下該作何想,他又豈能輕易饒了柳大人您?”

林望晚這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。

柳大人聞言,渾身顫了一下,額頭上也不由地滲出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,全無方才的勇敢和神氣。

提及豫王殿下,他心裏說不懼怕是假的,可是上面那一位,他心裏也懼怕得很。

權衡利弊之下,柳大人心一橫,梗著脖子答道:“天子犯法,與庶民同罪,即使是豫王妃,也應當同下官一道回去接受調查,況且,下官也是奉皇上的旨意辦事。”

左右不過是一死,多大點事。

柳大人話音剛落,林望晚又掩唇連續咳了好幾聲,而他身邊的小廝,竟然在賣力地給他扇著扇子。

此刻的沈遙,竟還有心情想別的事。

她望著這有些詭異的一幕,心裏不免生出幾分奇怪,這世子殿下到底是冷還是熱?

“本世子也只是給柳大人提個小小的建議而已,至於聽不聽,該如何做,那也要看柳大人您自己。”林望晚將身上的鬥篷裹得更嚴實了。

他說:“誠如豫王妃所說,她同那些難民素未謀面,無冤無仇,又為何要費盡心思,如此大費周章地下毒毒害那些難民,還留下對自己如此不利的證據。想來,蠢笨如柳大人您,也定會想到這一點,那聰明伶俐的豫王妃,又怎能想不到呢,對吧,柳大人。”

“你——”柳大人氣極,被林望晚的話噎得啞口無言。

林望晚說的那些,他確實想到了,也質疑了,可他的質疑並沒有用,所以,他只奉旨拿人,其餘的事,上面的人會處理。

“本世子說得可有不對?”林望晚問道。

“這些事,下官又如何得知,下官不過是奉命拿人,還請豫王妃和世子勿讓下官為難。”

“王爺。”

趙逸塵看到來人一臉慌張,心裏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,果然,下一秒,他聽到那名暗衛說道:

“王妃、王妃出事了。”

“什麽?”

那名暗衛簡要說明了前廳發生的事。

趙逸塵聽完,竟在不知不覺中捏碎了手裏的茶杯。

他安排好救災的事,立刻起身,率先賀星騎馬回了京,三日的路程,硬生生讓他縮短到短短一夜。

趙逸塵到達京城時才寅時初。

萬籟俱寂,整個京城都還在沈沈的睡夢中,只有他的馬蹄聲異常響亮。

“王爺,您回來了。”賀景率先看到趙逸塵。

“王妃呢?”趙逸塵問道。

“王妃在院子裏休息。”賀景答道:“當日,安遠候府的林世子也來過,所以他們並未將王妃帶走,而是帶走了冬兒。”

“誰帶的人?”

“柳大人。”賀景答道。

“此事由誰負責?”

“也是柳大人。”

趙逸塵思忖片刻,說道:“這幾日可曾查到些什麽?先整理好,等下一起告知本王。”

“是。”

趙逸塵風塵仆仆進了寢臥,只看到縮成小小一團的沈遙,瑟瑟地地蜷縮在榻上,看來,睡得並不安寧。

他走到榻前,將睡得不安寧的沈遙擁入懷裏。

他才離京幾日,怎麽一切變成了今日這副模樣。

沈遙感受到自己陷入了一個溫柔的懷抱裏,聞到熟悉的香味,頓時安心了許多,不再掙紮,低語喃喃道:“阿肆哥哥。”

趙逸塵抱著沈遙休息了一個時辰,沈遙因做了噩夢,便醒過來了。

她睜開眼,發現自己躺在趙逸塵的懷裏,懵了幾秒,待反應過來時,已經委屈地哭出了聲。

“王爺,您回來了!?”

“別怕,我回來了,沒事了沒事了。”

“王爺,您終於回來了。”沈遙伸手抱住趙逸塵,哭訴道:“他們抓走了冬兒。我這幾日,每日都好怕。他們不讓我出去,不讓我去找父親他們,也不讓父親他們來找我,一直將我軟禁在這裏,說怕我銷毀證據。王爺,您一定要相信我,我真的不知道,為什麽那些難民吃了我做的糕點,就都沒命了。王爺,你相信我,真的我沒有下毒,冬兒也沒有。”

沈遙不明白,自己只是出於好心賑災,為什麽會鬧出人命來,而且還不是一條兩條,而是很多條。

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,那就算給她一百個膽子,她也不敢多管閑事。

“我相信你。”

趙逸塵又抱著沈遙休息了一會兒,才起床用早膳。

“王爺。”沈遙叫住準備離開的趙逸塵,問道:“您是不是要去天牢,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去,我想去看看冬兒她怎麽樣了?”

這幾日,冬兒被柳大人帶走的情景,總是出現她的夢裏。

冬兒明明比她還小上一兩歲,可是那日,卻勇敢地擋在她身前,說願意跟著柳大人離開。

趙逸塵本想拒絕,但看到沈遙蒼白的小臉,便答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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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完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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